道法自然

只想口嗨。

【天地无双】挚情岁月-序

*HE

*左右无差,自行感受。

*以同居三十题为基础。


1.

天迹和地冥在一起很久了,没有人知道他们是怎么在一起的,或许他们自己也不知道,可能是吵着吵着突然发现对方就是最契合自己的人,也可能是习惯了、对彼此太过熟悉,在一起当然是自然而然的事情。他们就像所有普通情侣一样,该甜蜜的时候甜蜜,该闹别扭的时候闹别扭,当然了,大多数情况下是后者。然后经过五年的爱情长跑,他们携手踏入婚姻殿堂,用地冥的话来讲,是爱情的坟……升华的时期。


2.

地冥是社会学家,以研究人类社会为自己的工作,最近他开启了一个新课题,已经一个月没有好好休息过了,有的时候他把自己关进逼仄的书房,就着刻意营造出来的昏黄灯光,一遍遍诘问黑暗——人类的本质为何、人之所以生而为人的意义。

他有严重的精神分裂症,而又与寻常病人的症状不同,他大脑里的人格都相互独立,共享记忆,又能够互相驳斥,会在同一个大脑里面一起开一个小型会议。这可能是天妒英才,上帝给末日十七故意制造了一点麻烦,但意外的是,正是因为这些独特的人格,地冥才能够在极度理性和感性之间自如切换,在他触及那些令人恐惧不寒而栗的结论时,能够保持足够的理智,不至于走向自我怀疑的深渊,因此他在社会研究方面的成果就尤为突出。

地冥不是一个马克思主义者,甚至对先人构想出来的共产主义“乌托邦”嗤之以鼻,而他本人,又游离在其他学派之外。学术界批判他离经叛道、不在正轨;也同样赞赏他对社会问题与生俱来的敏感度。对于他的观点,专家学者欣赏他刁钻犀利的角度,羡慕着地冥所拥有的他们自身没有的创新思维,毕竟能从一个独特的角度切入社会问题,并提出一个新的观点,是所有研究者的追求。而面对地冥的论作,大多数人可能直接将之划为晦涩难懂的学术论文,末日十七的名字,也就此被推上学术的尖锐高地。


3.

今天是永夜剧作家,一个高傲优雅的、以华丽外衣掩盖冷情理智的剧作者。这个人格非常耀眼,观念犀利独特,对于事物,尤其是在关于人的问题上一阵见血,他总以冷幽默的方式,轻轻吐露罪恶而难以启齿的真相。

人类社会,甚至是宇宙因循,在剧作家的眼中都是一出一出戏码,一幕一幕上映,最后以不同的结局收场。比起研究,他更愿意将之描述为剧本创作,于是他常常在深夜里,以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态,吟诵着自己精彩而跌宕起伏的剧本。他把自己奉上神坛,让自己站在人群中央,对一切社会现象报以冷漠的怜悯。

“天迹,你依旧为了你的那群愚民勤恳奋斗着吗,眩者…”

“够了。”

玉逍遥有些后悔自己推开了书房的那扇门,即使是多年过去,即便是对地冥没由来的嘲讽习以为常,他总有到达极限的一天。

不知道是第几次,在他值班回来推开房门,总能发现藏在黑暗处向他哂笑的地冥,哦不,应该是永夜剧作家。

玉逍遥无法理解永夜嘴里那些自以为高深莫测的讥讽,也对他高高在上的傲慢姿态感到疲倦。早该习惯成自然的事情,但玉逍遥还是觉得累了。他每天脱下警服回到家里,卸去一身风霜,脱下坚甲钢刀,却还要在心上小心翼翼的再套上另一层“防弹衣”,回去接受冥冥之神的宣判。

这跟在法庭上执行正义的君奉天可不同,地冥的审判是更为尖锐和深入骨髓的,一不小心就会体无完肤,尸骨无存。

还年轻的时候,玉逍遥曾经恶狠狠地对地冥说,“我迟早要收了你这个祸害”。而今天他们都已经过了不惑之年,身体在一天天衰老,经历过无数风雨,看过无数事情冷暖,心灵也不再像年轻时那样的坚不可摧。

如果你现在再问玉逍遥,他还能制的了地冥吗,他的回答也许是——

“我不知道。”


4.

“呵。”

这是这个周第四次被砸响的房门。

永夜剧作家合上了他锐利又冷漠的眼睛。他手里的高脚杯正在微微颤抖,红酒正在轻轻颤动,像是隐忍很久,正待喷发的岩浆,弥散在空气的酒精味里,似乎被加上了火药的味道。

可他最终什么也没说,什么反应也没有,仅仅是咽下口中红酒,任其入喉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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