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法自然

只想口嗨。

【千竞】刀锋(中)

刀锋(上)

(六)

温皇说北竞王没有什么大事,不过是体弱,又正巧伤了风寒,这几日天气阴冷,寒气久居不散,才致了病,脉象不稳也属正常。千雪孤鸣又跟温皇学着配了药,还免费获赠一本医理册。

竞日孤鸣兴味盎然的听着千雪孤鸣给他说的这一切,瓷碗还散着浸满药香的雾气。竞日指尖微红,脸上满盈这温雅笑意。

千雪孤鸣看着他,那双手看似纤细脆弱,他不知道怎么就又想起多年前他曾见过的那把刀,沉冽又凝重,与眼前这个人相去甚远。

“千雪,替我谢谢你的好友,——温皇。”

瓷碗一声脆响,伴着竞日温软的嗓音,千雪孤鸣总是觉得“千雪”二字,总能被竞日唤地百转千回,他恍惚许久,没由来的脱口问道:

“王叔,你会使刀吗?”

“嗯——?”

 

(七)

竞日孤鸣病愈,王府中人莫不称赞温皇妙手,竞日仅是含着笑,一如平常。

“金池,备马车,去苗王宫。”

竞日孤鸣背过身去,不视身后女官担忧之色。

——温皇,果真名不虚传。

棋盘又多一字,此子一落,局势便更加莫测,更不分明。竞日目光凌于黑白纵横之上,他抬手落子之间凌厉狠绝,如同刀锋,不留情面。

“王叔,你会使刀吗?”

哈。

 

 

(八)

苗疆人都生者一身钢筋铁骨,他们的血液里熔铸着战斗与杀伐,如果要用一种动物来形容的话,那必定是狼。

厮杀就杀的彻底,

叛逆就反的彻底,

狠戾就狠的彻底。

千雪孤鸣亦如此,他的血液里战斗的天性似乎与生俱来。

他御马踏雪而行,赤红发丝飘得张狂不羁,身侧长刀展刃,寒光泛着杀意,天月冷寒也要让行三分。

夜太过寂静,虫鸣都变作稀缺品,千雪孤鸣不动,他在等待,此刻作为一个猎手,他在捕捉空气中每一丝颤动给他带来的讯息。

而不远处,竞日孤鸣定定然地坐着,双指并捻黑子一颗,同样毫无动作,他神态自若,肩上毛裘随风微动。

“王叔,你认为千雪此番..”

“嘘——。苗王静观便是。”

竞日狐目弯起,随即黑子便点落在棋盘之上,

“杀。”

“杀——!”

千雪孤鸣大吼一声,随即跃马而下,他手中长刀回旋,周身草木应声而下,一只雪狼自深林中跃出,身上带着冷冽雪星。黑夜中,那双狼眸闪着荧光,千雪孤鸣知道,那是厮杀开始的讯号。

台上王者同样屏息,颢穹孤鸣呼吸之间,流露着危险与猜忌,他负手而立,现的是王者之风。

“唉呀,苗王何必忧虑,今日乃千雪十八诞辰,他定会带着狼首凯旋。”

白子又进一步,但黑子气势汹汹,毫不留情。

“他毕竟是孤王之弟。”

“哦——是呀。”

竞日孤鸣语意带笑,狠戾一子迎路即上。

雪狼身染沉雪,一举一动都带着极北之地的寒气,千雪孤鸣杀意不掩,雪狼未退,脊背弓起,一场战争由此开始。

狼啸震四野,林木颤动之间,昭示的是一场关乎性命的战斗,无可转圜。

竞日孤鸣纵横黑白,未见台下战况,棋路早已得手应心,黑子早成围城之势,胜负之数,存亡之理,黑白分明。

“王爷好棋路。”

“啊,温皇先生。失礼失礼,小王还未向先生那一药之恩道谢。”

“好说,千雪之求,吾不过顺水推舟。”

“哈,先生若是有意,不如对面而坐,说不定——白子颓势,将因先生而扭转。”

竞日孤鸣抬手相邀,眸光微烁。

“王爷布局巧妙,黑白大势已定,温皇——本乃局外之人,入局无理,又何言回天?”

温皇慢摇羽扇,推脱的利落。他老神在在的站着,竞日不过一声轻笑,随即收了战局。

“温皇先生过谦,不过,小王佩服先生‘观棋不语真君子’之气度。”

 

林中漫出血腥之气,千雪孤鸣浑身带血,呼吸吞吐之间如出血雾,雪狼奄奄一息,满身亦是血迹斑斑。

千雪孤鸣挥刀,刹那间——

天地肃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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